第二十九章：街頭藝人

　　這壹番臨別之法式深吻，真個讓寧煮夫吻了個戀戀難舍、七魂出竅，仿佛要吮幹了寧卉口中帶著裊裊香氣的津液才讓老婆的玉口甜唇從自己的口腔裏滑落而去，寧煮夫知道五分鐘過後她將再次開啟去迎含另外壹個男人舌頭的交纏，唾液的攪拌甚至去裹挾那個男人胯下能讓老婆的身心至癲至樂的雞巴——寧煮夫想到這裏的身子不住打了個激蕩無比的顫！
　　在寧卉要離開車門的當兒，我終於感到突然鼻子壹酸，有些澀然。
　　「老婆——」
　　「怎麽啦？妳是不是不開心了老公？」寧卉有些怔怔地回望我，在我看來永遠攝人心魂的上彎月仍然精確捕捉到我情緒的絲微變化。「妳要是不開心老公，我……今天不去了好不好？」
　　「哪裏有啊傻老婆，只是……」我揉了揉鼻子，努力掩飾著，我明白飯桌上無酒不歡的理兒，做個綠帽爺們妳必須有壹顆承受無酸不歡強大滴心臟。
　　「只是什麽？」寧卉眼神極盡溫慰。
　　「妳們……妳們做的時候，錄……錄點音給我好嗎？最好……」我聽到自己說這話時的聲音都在抖，我貼近寧卉耳根，說出了那個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寧煮夫的夢想：「老婆，我想聽他插妳到高潮的時候的叫聲！」「啊？」寧卉頓了壹下才反應過來，夜幕中，我感到她緋色滴臉蛋溫度這時候突然躥升，然後狠狠滴在我肩膀上擰了壹下，讓我享受了壹盤「掐死妳」滴溫柔：「老公啊妳盡是壹肚子的壞水，可怎麽……怎麽錄啊？」「用手機，悄悄滴幹活。求妳了老婆。」寧卉沒有直接拒絕讓我壹下子來了勁頭，「情人節老公送妳去妳跟情人約會，妳可得還老公壹個禮物！」寧卉習慣性的咬了咬了嘴皮，然後嬌態翩然滴對我壹笑，那是我見過世間的不僅是最美，也是最媚滴笑容：「那我去了啵。」說完我看著老婆壹路飄逸地消失在賓館大門裏，臀兒扭得似乎要讓幫她開門的門童口誕鼻血亂飛才作罷。
　　這？老婆沒說錄還是不錄啊，寧煮夫就是壹真急火攻心，這時候壹個賓館門衛偏偏過來要讓我把車挪開。
　　這不給老子添亂嘛，我正欲找茬子朝那個嘴上連毛都還沒長滴門衛小子壹陣發作，這時候老婆的短信來了，我打開壹看，鼻血差點沒噴出來，「哼，變態老公，妳到時候聽了可不要眼饞。」
　　「呵呵呵……」寧煮夫剛才還準備怒氣滔天的架勢這時候突然祥和得雲淡風輕，立馬朝那個保安敬了個標準滴美式軍禮，笑容可掬道：「這就走，這就走，保安同誌辛苦了。」
　　搞得那個保安小同誌楞在那兒：「這人毛病？」我開車壹路撒歡似地奔，寧卉對於錄音的承諾讓我腎上激素明顯處於過度分泌的激揚狀態，這意味著熬過這幾個小時，寧煮夫就能聽到老婆在別的男人身下是如何婉轉鶯歌的了。
　　而此刻，寧煮夫迫切需要的是壹番酒精的浸泡與麻醉，不然此夜漫漫，那種咫尺天涯，酸並快樂著的感覺，如何遣消？
　　不知道喬老大什麽時候才能打電話來。我決計先不等他了，先到步行街我常到的壹家很多老外光顧的酒吧去磨嘰壹番再說。
　　我找到個方便停車的地兒，但到酒吧還要步行個十分鐘的樣子，期間要穿過壹個仄長的地下人行道。
　　此時夜色逼濃，風習微寒，步行街商圈華燈初上，熱鬧如熾，物人鼎沸。
　　當我步入地下通道的時候，壹陣沙啞粗渾的歌聲傳入我的耳中，聲源很明顯是從通道對面的那壹端發出來的，伴隨著電子吉他以我準專業滴耳朵聽上去連接得並不夠順溜的和弦，歌聲正進入到《沒有情人的情人節》的附歌部分：「情人節快樂，快樂情人節……」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還快樂個鏟鏟，這個簡單而悲傷滴繞口令會讓多少今夜的孤男寡女們淚飛化作傾盆雨？我幸福的老婆，妳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
　　我循著歌聲而去停住了腳步，壹個帶著墨鏡的胡子拉碴滴街頭藝人端坐在地上，抱著把接到壹個音響上的吉他，前面壹個布袋子放在跟前，裏面有壹些人民幣零鈔散落其間。旁邊壹只看上去像是無家可歸的小狗伸著舌頭偎依在他身旁，我第壹反應他不是在聽歌，而是在取暖。
　　在寧煮夫滴文青生涯中，吉他曾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寫詩，彈吉他，讀《十月》跟《當代》是那個時代文青的標配和泡妞必殺技。所以寧煮夫初中就開始苦其心骨，勞其心智滴磨練此幾項技藝。聽著耳目前生澀的帶著胡茬味滴吉他旋律，仿佛帶我回到了那壹段時光如洗滴青蔥歲月。
　　家裏的那把老吉他已經布滿灰塵，記不得何時還撥弄過它，但現在我突然感到體內悠然升起壹股撥弄吉他琴弦才能帶來的對那種文藝情愫的渴望和過去時光滴懷念。
　　我蹲下身子，從錢夾裏摸出五十大鈔，放在面前裝錢滴口袋裏，突然我聽到面前這位仁兄的聲音高了個八度——那是腎上腺分泌突然受刺激的信號。
　　奶奶的，妳都看滴到那是五十滴人民幣妳戴個墨鏡裝什麽瞎子阿炳嘛。
　　我揮揮手示意他停下來，「老兄，那借妳的吉他用用？」這位仁兄不知是不是覺得我戳穿了他瞎子阿炳的把戲有些不好意思，對我露齒壹笑，兩顆白晃晃的大門牙在拉碴的胡子中有些拉風滴晃悠著，然後將手中的吉他遞給了我。
　　我接過吉他試了試手感，盡管長久沒有研習，但功底仍在，當寧煮夫滴手指遇到吉他，二者便像久別重逢的戀人交纏在壹起，水乳交融，壹連串動聽滴音符從音響裏娓娓流淌而出……
　　「好功力！」不知道這位仁兄滴贊嘆是不是由衷滴，反正看得他壹臉的羨色推起像層層的梯田。
　　這更加激發了寧煮夫旺盛滴表演欲望，於是糾結了壹番是要站著，還是像這位仁兄壹樣的正襟危坐滴坐著，此時這位仁兄遞過來那副剛剛還掛著他臉上的墨鏡，問我：「老兄用不用這個？加量不加價哈。」人生可以不滄桑，但必須滴要幽默。
　　此話摘自資深文青寧煮夫語錄。
　　如是這幅墨鏡成了此情此景卓別林手裏滴拐杖、唐伯虎掌中滴扇子，使得我能像瞎子阿炳大神壹樣坐地笑看世間風雲，唱盡人生滄桑，只不過我懷裏抱的武器比他多了四根弦。
　　壹切準備停當，我替代了剛才那位仁兄懷抱吉他戴著墨鏡坐在那兒，只是旁邊那只狗兒依然沒挪窩，除了沒有拉碴滴胡子，我霎時以為我成了壹個巴黎街頭的藝人——如果妳不埋汰和噴我，我可以告訴妳這是我文青時代曾經滴夢想之壹呵。
　　「別慌。」臨開始前，我轉頭告訴旁邊這位仁兄：「等會滴營業收入都算妳的。」
　　惹得他感激滴零地看著我不停滴頷首。
　　於是我開始了第壹首歌曲……盡管跟時下８０及９０後們滴趣味相比十分滴ｏｕｔ，但我還是唱了趙傳大叔的《我是壹只小小鳥》——旁邊這位仁兄是永遠不會懂滴，寧煮夫為啥這個時候要唱我是壹只小小小鳥——這深具象征意義豐滿形式感滴話後面，寧煮夫憋著壹句恨不能向全宇宙宣布滴詞兒是：我的老婆正在被大鳥操！
　　那種別人以為妳是瞎子但妳卻真滴不是瞎子滴感覺真他媽滴爽，感覺妳在跟全世界玩壹把忽悠與被忽悠滴遊戲。
　　有了這樣的境界與情懷，寧煮夫才把小小鳥唱出了趙傳大叔都唱不出來的那種心酸，以及因為電子吉他的音符在我手指下聽上去明顯動聽與流暢多了，反正過往頓足的觀眾多了起來，往口袋裏扔下滴碎銀與鋼镚也紛紛如雨下。那位仁兄沖著營業收入的直線上升壹直樂不可支滴在旁邊叫喊：「唱滴好啊。大哥再來壹首！」
　　但壹連幾首歌下來，哥有些累了，這街頭藝人還真ＴＭＤ是個體力活，這樣連續工作不大壹會，我立馬感到嗓子冒煙到快失聲的地步。我才懷疑我街頭藝人的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於是我只有寄希望於巴黎街頭美麗的法國女郎們是不是能讓我撐滴久壹點。
　　於是我準備唱完最後壹首就歇了吧，裝阿炳這事太ＴＭＤ矯情，況且這奶奶的從旁邊仁兄那顆碩大滴頭顱摘下來滴墨鏡也讓我的鼻梁和眼睛壹起發酸。
　　我最後選擇的曲目是《同桌的妳》——寧煮夫準備以這樣壹種特殊的方式和心境向自己的青春與荷爾蒙做出舉重若輕的緬懷。這是壹首專為吉他伴奏而生的歌曲，向妳致敬——老狼以及高曉松，讓我們逝去的初戀有了這麽美麗的情懷。
　　旋律初起，緩緩在自己的指尖流淌開來，我無比動情，眼裏漸漸開始噙著因為太熟悉而有些陌生滴濕潤：「明天妳是否會想起，昨天妳寫的日記，明天妳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妳……」
　　此時正好地下通道裏行人稀少，歌聲雖然柔和悠揚，但情感飽滿，似乎可以傳得很遠很遠。遠到讓我能夠將遠去的青蔥歲月中那些汗濕的午後重溫如昨，酷烈的陽光下，妳的裙裾飄飄，背影很長……
　　遠到茫茫人海裏，真滴讓壹雙準備在地下通道的門口路過的頎長的秀腿拐了個彎，改變了原本滴行進路線，鬼使神差地拐進來佇立在我的面前。
　　那雙秀腿帶來了空氣娓娓流動的韻致，暗香浮動。
　　只是我壹直緊緊地閉著雙眼，無從發現這位高挑美麗滴女郎隨著我的歌聲長久駐足——但我聞得到那種讓我心兒壹顫的撲鼻而來滴芬芳。我閉著眼，壹方面我十分敬業地想體驗瞎子阿炳的感覺，壹方面貌似妳關閉妳的視覺感受的時候，妳的心才更容易被音樂感動——我唱得如此動情，除了我心中真的曾有過那樣壹個同桌的妳，還因為我是閉著眼在唱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抒情地唱出歌曲最後部分結束感強烈的音符，我才發現我的聲音原來也有如此穿透的表現力，具有如此蕩氣回腸的憂傷，真個是歲月如梭，音樂如魔。
　　當壹切安靜下來，當我長久地回想在我記憶中那個曾經魂縈夢牽，悄然而逝的倩影的意象裏，我的意識從歲月的牽絆中回到這仄長幽暗的地下通道，我緩緩睜開了雙眼……
　　壹聲天外之音突然傳來：「南老師，怎麽……怎麽會是妳在這兒呵？」這位在茫茫人海中被我的歌聲吸引而來在我面前已經駐足良久的高挑滴女孩準確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聲音中難掩驚嘆與興奮。
　　從墨鏡的印襯的暗光裏，我看到壹張俏麗動人的臉龐，和熟悉的那種我必須仰望才能完整滴欣賞的飄逸與欣長——如果我平視，正好看到裹挾在貼身七分褲裏的修長滴大腿，滴曲線，那腳踝呈現出不減分毫的攝人心魂的弧度，讓人頓時想入非非……
　　洛小燕！
　　不得不承認，自我因為模特大賽看到她的相片開始，這是最讓我心儀的鄰家女孩，滴名字。
　　「呵，是啊，怎麽會是妳？」我突然感到今天這壹趟街頭藝人之旅是多麽英明正確滴決定，寧煮夫也算ＴＭＤ見過各種把妹大場面的主，這時候心裏頭竟也有頭小鹿開始突突亂撞地慌張起來。壹半是懾於老婆滴「淫威」，壹半是這只燕子著實聘婷逼人，於老婆之外，是女人中另壹番別樣芳菲的人間華物。
　　「我剛剛演出完準備回住處，正好路過地下通道門口，就聽到這首《同桌的妳》，壹直挺喜歡這首歌呵，就被吸引進來了。」洛小燕敘述裏明明白白證明了壹切都是偶遇，那老婆，這就不能怪我了哈，寧煮夫真滴不是故意要遇到這只燕子滴。
　　再說，這州官夜夜笙歌，百姓哪裏有不吃頓飽飯滴時候嘛。
　　「南老師這壹手露的，真是蓋了，南老師才藝雙全呵。」洛小燕的臉上完全是壹副範絲滴深度崇拜表情，看滴出來不是裝恭維，是真的震撼了，靠這壹手吉他我承認曾俘獲過多少少女滴心房，盡管我最愛的那位初戀最終還是如歌中唱到的那樣做了別人的嫁娘。
　　「嘿嘿，沒事在這裏瞎折騰，瞎折騰。」我淺淺滴壹笑，我告訴自己這壹笑壹定要淡定地。但我還是十分不淡定地朝洛小燕的胸部瞄了壹眼，我知道寧煮夫想看什麽——姑娘，今天妳依舊是沒穿，還是穿了文胸？
　　那裏雖然隴原依舊凸凹，只是，壹件外襯的風衣擋住了寧煮夫試圖窺探滴秘密——那純然印襯在織物裏的點狀凸起，那種在穿與不穿之間十分詩意地挑逗神經滴性感著實讓人在欲壑與迷醉之間傷不起。
　　「南老師真的是才華橫溢哈，瞎折騰都那麽範兒十足。」我沒看到織物裏讓我心醉的凸起，但我看到了燕子般似淺實深滴笑容，我此時沒有機會問洛小燕，但事實是後來洛小燕告訴我，跟我在壹起的時候，我給了她壹生的笑容。
　　洛小燕此時突然彎下腰，我才發現她要幹什麽，她手裏攥住張百元大鈔——我趕緊壹把手伸過去拉住了她的手背——男女授受不親，對不起老婆大人，我可真滴不是故意滴吶，我已經付過錢了外加額外滴營業收入，這小子已經賺大了。
　　但我必須得承認，抓住洛小燕手的剎那，我的手指尖傳來壹股那種女人特有的細膩肌膚帶來的讓我渾身壹震滴觸電感，那種感覺當我在第壹次擁聞寧卉發梢的時候才有過，雖然沒有那麽強烈，但也足以穿過這時候寧煮夫脆弱滴心堂——關鍵是，我抓住手的時機將將好是洛小燕彎腰到了最大的降點，洛小燕裏面打底的緊身衫正好從胸前開了個直通春光的隙口，從那裏不經意壹瞥——老婆啊，向毛主席保證那道迷人滴風景絕對是撞到我眼睛裏的哈——我盡然瞥見洛小燕壹絲波光粼粼般滴乳溝，這副天生模特兒胚子滴身板的乳溝將肉與骨緊與弛結合滴如此完美，壹般人看見了估計就是吞口水的份兒了，寧煮夫只是咽了咽唾液——寧煮夫目光順著那泛著光亮滴小麥色滴乳溝所及，盡然真的沒有發現任何文胸滴痕跡。
　　寧煮夫的心兒亂了。
　　不知道是不是洛小燕感受到了我灼熱滴目光還是下意識滴，她的另壹只手做了個捂攏胸口的動作，結束了寧煮夫眼福的探險，然後趕緊轉過頭對著旁邊那位仁兄，許是害怕跟寧煮夫目光正面相接，聽得出來，聲音比剛才有些氣息不穩滴變化，「嗯，這位大哥，這錢就留給這只小狗買點吃的吧，看它瘦得。」這是壹個愛心得讓我無法阻攔滴理由，那位仁兄依舊隙開拉風的兩顆門牙收下了錢，我狠狠滴盯了他壹眼：「哥們，專款專用哈。」「壹定，壹定！大哥放心，這是只流浪狗，但我壹定這兩天讓它跟著我，我吃什麽它吃什麽。」
　　「謝謝大哥。」洛小燕報以莞爾壹笑。
　　得到藝人兄弟的承諾後，我用手拉起洛小燕，手像磁鐵壹樣沒有松開。我沒體會過女人手上滴骨節能握出這麽讓人心蕩神移滴觸感，全身這時候都感受到了那骨節帶來的余電滴沖擊。直到站起身來我們轉身正欲離開，洛小燕的手指才在我似有似無的握力中壹根壹根地滑落出去。背後傳來那只瘦狗的叫聲。
　　奶奶的剛才我在旁邊唱滴那麽歡沒見它有啥動靜，這時候它倒叫滴歡了，八成沒認出人民幣來，認出美女來了，老子立馬就想跟藝人仁兄打個賭說這只狗是只公狗，把那壹百塊錢贏回來。
　　「嗯，今天怎麽壹個人？男朋友呢？」在洛小燕手滑落出去的壹絲失落中，我有意無意滴問到。
　　「是啊，今天怎麽不可以壹個人啊？我沒男朋友。」洛小燕笑了笑，但掩藏不了傷感在人精如寧煮夫者滴面前如同裸奔。「今兒妳才不應該是壹個人啊？嫂子呢？」
　　「她……」我壹時語塞，「嗯，她跟領導出差去了。」就他奶奶的把這個善意滴謊言繼續到底吧。
　　「什麽領導？太不體恤下屬了。」
　　這個還真沒有，奶奶的他是太體恤了，體恤下屬都體恤到床上去了。「唉，習慣了。如果……如果妳現在方便不如我請妳去喝點什麽，我正好準備到附近壹個酒吧，不知美女肯否賞臉，壹直說要請妳都沒時間。」洛小燕遲疑了片刻，然後胸脯美麗地壹挺，像是下了很大滴決心：「嗯，好啊，好榮幸的。」
　　我們便壹路朝酒吧進發，此刻是唯壹壹次我怨我爹媽沒把我生得高壹點，壹路跟她交談滴時候我必須要尷尬滴仰望她才能看到那張俏麗地臉龐，只是我們靠的很近的時候，手指互相似有似無地靠觸在壹起，洛小燕沒有刻意地避讓。
　　我感到莫名滴激奮。
　　酒吧比往日熱鬧，我們壹艾到達門口，便看見我壹個多年的老外朋友，在本地生活了數年已經娶了壹個本地的女孩為妻，咋咋呼呼地湊過來：「Ｈｅｙ，ｍｙ　ｆｒｉｅｎｄ，ｌｏｎｇ　ｔｉｍｅ　ｎｏ　ｓｅｅ，（嗨，朋友，好久不見）」然後看了看我身邊的洛小燕：「Ｙｏｕｒ　ｇｉｒｌ　ｆｒｉｅｎｄ　ｉｓ　ｓｏ　ｇｏｒｇｅｏｕｓ！（妳女朋友真漂亮！）」說完對我壞笑滴擠了擠眼。
　　其實他知道我結婚了，但妳懂的，在老外眼裏，ｇｉｒｌｆｒｉｅｎｄ和ｗｉｆｅ是ｔｏｔａｌｌｙ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滴。我倒是壹幅很滿足滴神情，被誇自己身邊的女人漂亮，男人其實是最受用滴。倒是洛小燕有些羞澀滴地下頭不好意思滴樣子。以她的英文底子，她完全聽滴懂老外說的什麽。
　　在寒暄了壹番後他又去咋呼另外壹個看見滴熟人了。我回頭示意洛小燕跟著我進入酒吧，然後突然不知哪來滴勇氣，勇敢滴拉起了洛小燕的手——奶奶的，女朋友，就要像女朋友滴樣子，豁出去了，老子不能背這個虛名！
　　這次，洛小燕溫順地將那只骨節完美滴手放進了我的手心裏。
　　說時遲，壹個紮著兩個牛角辮滴小女孩捧著壹大束玫瑰貼到我們跟前，牽了牽我的衣角，立刻展開清脆的童音，眼睛撲閃撲閃滴萌態可人：「叔叔，阿姨好漂亮，配上玫瑰花會更漂亮。十塊錢壹朵。」
　　老婆這小女孩太可愛了哈，這可也不能怪我，我壹個大人怎麽能拒絕壹個小娃娃滴要求捏，自我老婆後，我還沒送過玫瑰給另外的女人！在我掏錢滴當兒，小女孩又開口了：「叔叔，買十壹朵吧，代表壹心壹意。只賣壹百塊的啵！」我心裏罵了壹句：「狗日滴商品經濟。」但我臉上還是蕩漾著十分甜蜜滴笑容，掏出了壹百塊大鈔買了下十壹朵玫瑰，我把它們遞到洛小燕手上時，我看見洛小燕的臉上滴顏色跟玫瑰紅成壹片，洛小燕手捧玫瑰的那壹剎那，真是花中有人，人中有花，人俏花艷中，瑰麗如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