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寧公館紫氣東來的壹天

　　盡管也許是巧合，但寧煮夫感覺那是自己跟老婆神仙眷侶般的心靈感應：當寧卉下午打電話給我說公司公布了任命通知，並晚上要請王總及壹幹同事們的時候，我正在家中電腦旁敲出最後壹個單詞「卉兒」來，——我恰好把寧煮夫的那篇鴻篇巨制的初稿整理完畢，整理成自認為終於可以拿出去得瑟示人的樣子——我在扉頁上面，寫下了這篇小說文稿的最後壹行字：謹以此文獻給卉兒。
　　寫的時候，我如老樹吐蕊，五臟如洗，充滿款款深情地。
　　壹直，寧煮夫就打算要把自己這部嘔心瀝血的洋洋湟作作為送給卉兒的大禮——還有什麽能比在扉頁上寫下這行字更能強烈地表達出寧煮夫對老婆的這份掏心挖肺的愛呢？妳試試妳把新華詞典來來回回地抄，還不用妳自個百思千想地組合句子設計情節，抄到個壹百萬字妳看妳心啊肺的都要被掏成啥子樣子來？
　　今兒是寧公館紫氣東來的日子，這行字即為獻禮其壹。
　　其二，我趕緊打電話給皮實，我在他壹個親戚開的４Ｓ店裏訂了輛最新的寶來女款車，因為寧卉特喜歡那款車的造型，在網上就盯好了——壹月前寧卉剛剛拿到駕照。
　　我當時就說明天就去買，寧卉卻說：「老公啊，再過陣吧，過陣或許還有新款呢。我再看看其他咯。」我知道寧卉其實是有些舍不得，畢竟是寧主婦了，雖然聽上去像寧煮夫，但人家是寧公館的話事人，不像寧煮夫只管寧公館的廚房，寧公館的財政目前還沒到個能隨意恣灑的狀態，她這是勤儉持家，充分體現了中國婦女傳統的溫淑良德。我當時壹聽這話鼻子就壹酸壹酸的。
　　但寧煮夫哪裏能聽得寧卉喜歡這個喜歡那個的話，寧卉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去無論多遠的非洲大草原把猩猩給弄回來！
　　寧煮夫第二天立馬就背著寧卉到皮實親戚家那個賣寶來的４Ｓ店把車訂了。
　　訂的時候心裏還暗暗發誓：對不起了老婆，這次就委屈妳了，給妳買個寶來，下次壹定給妳買匹寶馬，讓妳在寶馬上幸福地笑，氣死那些明明知道只能在寶馬上哭還要坐上去哭的女人們！
　　我打電話給皮實是要叫他陪著提車為其壹，是為獻禮其二。
　　這電話壹打過去，我相信了皮實這小子婦女工作著實做得他媽的夯實，在通話的當兒，電話裏清清楚楚傳來壹個女人粘巴巴的叫喚：「嗷嗷……皮哥哥，快點喲……快點喲……嗷嗷！」那聲音還帶喘氣。
　　那絕不是曾眉媚的聲音，我相信曾眉媚那個細若遊絲的聲氣不是這個喘法，這個要粗獷野蠻得多。我聽出的是壹番青蛙呱啼、山野農莊的況味來，但我隨後就明白過來了，那不是青蛙的叫聲，那是我吃青蛙的時候聽到的叫聲，是我和皮實經常去喝夜啤酒，吃水煮青蛙的那家大排檔的，那個走個路臀部氣浪掀掀的老板娘！
　　後來皮實告訴我打電話給他時，老板娘在他胯下正要入巷。
　　還賊溜溜湊到我跟前來：「要不要兄弟跟妳描述哈毛毛的情況？」我受不了這個埋汰，睨了他壹眼：「不要，老子口味沒得楞個重！」那下午做的最後壹件事，是我到報社去把稿子打了出來，五號字體都打了大幾百頁，雙面的。我是叫辦公室小吳幫我壹起打完的，此事動靜大得驚動了喬老板，他跑過來辦公室看著壹疊壹疊的Ａ４紙往打印機上送，瞪著我，眼珠子都差點從眼鏡裏擠了出來：「妳要咋子？妳要咋子？妳不曉得現在紙有好貴哇？」最後在小吳的幫助下我將那大幾百頁分裝成冊，足足三大本，重起來有豎起壹根中指頭那麽高。
　　寧卉跟同事唱完歌回到家的時候，臉上還掛著不細看察覺不出來的瀝瀝星星的淚痕，剛進門我便抱著她行吻禮，嘴唇觸到臉頰感覺有點鹹鹹的。
　　「咋啦寶貝？今個寧公館紫氣東來的日子誰還敢這麽大膽欺負我老婆？」我雙手捧著寧卉因為酒喝得紅潤未消的臉蛋問到。
　　「沒有啦，人家好好的啊，今天很開心哦。」說完寧卉主動摟著我便和我吻到壹處，把個濡濕的香舌遞到我嘴裏示意讓我吮咂，我壹含住便有壹股木糖醇的味道在嘴裏化開，那是葡萄酒和寧卉甜津津的唾液的化合作用。
　　寧卉洗漱停當，躺在床上簡單給我講述了下今天的情況，然後我把那壹摞重起來有豎起的中指高的稿子恭恭敬敬地捧在了寧卉面前。
　　寧卉本來都要懨懨入睡的雙眼忽地悠然壹亮，「啊……老公，妳的大作完成啦？」寧卉看到封面的標題立馬明白過來。然後翻到扉頁，突然就激動地「哇」的壹聲！
　　此時，我正伏在寧卉的腳邊，摟著寧卉的雙腳為她按摩，正軟軟地揉搓著寧卉細皮嫩肉的腳底板。寧卉的腳跟她的手壹樣線條迷人，左腳髁上系了根細細的紅繩更將壹雙現代化的六寸金蓮襯得個嬌俏可愛，這是寧煮夫經常為寧卉睡前做的功課，寧卉喜歡讓寧煮夫把腳搓得通紅通紅的然後進入夢鄉。寧煮夫搓的時候自然不忘了偷個腥啥的，順便把腳趾頭含在嘴裏像棒棒糖地吮咂壹番，這壹吮，寧卉說總能把她的身子骨吮得軟軟的，然後就乖乖的聽寧煮夫的擺布。這招寧煮夫已經屢試不爽。
　　但現在還沒到那個吮咂的時機，我只是用手摩挲著寧卉的腳底板，像把玩壹塊溫潤的美玉。寧卉也習慣了這番享受，腳趾頭還時不時調皮地蹭在我的臉上和胸口茲弄壹番。這個時候，那雙玉腳總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被寧卉晃得個表情豐富，嬌媚動人，色意濃濃，渾身都是撩撥的戲。
　　隨著那壹聲「哇」，寧卉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老公，謝謝妳啊！這是多麽尊貴的禮物。」
　　好戲還在後頭，這寧煮夫的好菜都是壹盤壹盤端上來的。
　　寧卉開始翻看著文稿，將將翻到第壹頁，便娥眉壹蹙怔在那裏：「老公啊，妳這是寫的啥亂七八糟的哦？」
　　我故做驚訝狀：「什麽情況？」
　　寧卉把稿子拿給我壹看，稿子上哪裏是啥子寧煮夫的歷史「巨著」，映入眼簾的是壹行這樣的文章標題：《我把老婆送到情人懷裏》。
　　「這不是我寫的哈！」我壹臉無辜狀的看著寧卉，手還捎帶著抓頭撓耳的動作。
　　「寧煮夫！妳別裝啦，老實交待妳什麽鬼把戲來的？不是妳寫的，但是是妳送到妳老婆手裏的！」寧卉拿出了寧胡蘭的那番正言厲色的氣概來。
　　原來，這確實是寧煮夫耍的小伎倆。寧煮夫特地選擇這個吉祥喜慶的日子並心思巧妙地來做這道關系到日後寧公館綠色工程命運的大菜。
　　這篇文是我在壹家夫妻交友網站上淘得的，然後打印出來夾在我那篇文稿的扉頁正文之間，為的就是讓寧卉有壹個良好的心情來接受這出這突如其來的、結果莫測的猛料。文章大意是以壹個老公的角度講述了壹對恩愛的夫妻，老公是怎樣鼓勵老婆去找情人，然後獲得美好的性福體驗的故事。整篇文文筆優美，情趣十足，尤其對男女主人公心理歷程的刻劃與描寫細膩而深刻，把看起來壹個非常邊緣的綠帽情愫寫得就像講述壹次陽光下的野餐，那樣落拓明朗，情懷遼遠。文章特地註明：是生活中真實的故事，絕無杜撰。
　　寧煮夫交代完畢，琢磨著是不是要等來壹場暴風驟雨或者捧在自己手裏的腳就直接踹到臉上來，於是手裏停止了按摩的活路，有意把自己的身子跟寧卉隔得遠遠的。
　　沒想到寧卉情緒反應並不激烈，只是把稿子擱在壹邊，聲音竟然全沒有上次腳踹來時的決絕，還溫溫婉婉的，「隔我那麽遠幹嘛？妳老婆是母老虎啊？」「怕……怕妳踹我。」我裝得楚楚可憐的樣子。
　　「咯咯咯……」寧卉忍不住笑了起來，壹只手伸過來拉我，「老公啊，妳太可愛了，但妳壹天不要這麽無聊好不好啦？」
　　寧煮夫壹看機會就在眼前，腳沒踹來不說，手倒還伸過來了，跟那次看《四個婚禮壹個葬禮》恰是天壤之別。關鍵是這番交流是在正常狀態下進行的，不像上幾次，總是在寧卉個欲情熾熾的時候提出來的。
　　高潮中的女人都神智不清了，妳問她要不要跟這個猛男那個帥哥的，在女人春情泛濫的時候妳跟她備上這麽道猛烈的春藥，還不等於烈火上澆汽油，瞌睡下面放枕頭，我不相信哪個女人能架住正正經經地回答個ＮＯ，當然多半這會的女人說的ＹＥＳ也是順著當時情緒使然。
　　其實沒經過壹番真正的脫胎換骨，深入骨髓的思想鬥爭與洗禮，在俺國家這個傳統與環境裏，能有幾個女人能做到在性這個事上立馬就能表達出開放與自由的追求？
　　我連忙重新拿起稿子給寧卉，翻到那篇文章，「這樣好不好老婆，妳讀上兩頁，不考慮內容，就當篇散文看看，欣賞欣賞人家的文筆，那文筆比寧煮夫的好滴多啊，如果這兩頁沒法讓妳繼續讀下去，吸引不到妳，俺就不提這個事啦。」我有極強的信心，這篇文章的確是高人所作，敘事唯美，文采斐然，應該能對寧卉喜歡文藝範兒的路。
　　寧卉看了看我，上彎月在睡霧中眨巴眨巴著就明朗起來，看得出，以寧大俠的好奇心和反著長的骨頭，她壹定會接受我的建議。
　　果不其然，寧卉拿起了稿子，還不忘幽上壹默：「好吧，我就看看哪位大俠的文筆還能超得過我家的南大才子？」
　　於是，我繼續回到了原來的工作狀態，把寧卉的兩只香腳丫子摟在懷裏，撫摸得更加得勁殷勤。
　　第壹個五分鐘過去了，按說兩頁已該看完，沒見著寧卉要把稿子放下來的意思，倒看到寧卉的腳趾頭痙扯的動靜多了起來。
　　第二個五分鐘過去了，按照正常的閱讀速度，這時候文章會出現第壹個情節高潮，女主角終於被老公送上了情人的床，那裏有壹大段唯美激情的描寫。我感覺寧卉的大腳趾頭開始在我臉上不停地繞著嘴邊蹭著——我明白那壹定是狀況來了！機不可失，我將寧卉蹭在臉上的腳趾頭含在嘴裏開始吮吸起來。
　　我特別喜歡從自己含著腳趾頭的角度往上看寧卉，覺得看女神就要有這樣的角度，每當我看到我的卉兒像女神壹樣渾身散發著聖潔的光環、高高在上、美麗得不可侵犯，但卻為我敞開著她心靈和身體所有的秘密，因為我而快樂得像壹只伸手可躪的小羊羔的時候，都讓我感到壹種宗教與世俗混合在壹起的那種奇妙而神聖般的感覺，好比我扯著喉嚨壹邊嗨得震天響地唱著在遠離地面快要三萬英尺的距離，我心中其實有個聖潔的歌聲在縈縈繞梁，唱的是哈利路亞。
　　我這時正含著寧卉腳趾頭朝上看去——寧卉睡衣裏是壹絲不掛，因為寧卉開始喜歡上了裸睡，以便睡的時候迅速簡便的就能讓整個身體清潔溜溜——那個角度首先看到的恰好是寧卉草長鶯飛、黑亮濃烈的陰毛。我感覺上帝是個挺有幽默感並且懂得美學修養的主，要不然怎麽讓我的卉兒，女神般美麗的女人身上長著這麽簇淫氣勃勃的陰毛？
　　很多時候，只消看著寧卉的陰毛我都會硬。
　　我的手便不由自主得沿著寧卉雪白嫩嫩的大腿滑向了那團淫氣勃勃的陰毛，這時寧卉沒有壹點含糊，拉著我的手直接就伸向自己的胯間，用兩腿緊緊夾住。
　　我老婆那裏已經濕了。
　　「過來，老公。」寧卉聲音已經開始喘息。「讓我躺在妳的懷裏看完它，真的寫得好美。」
　　當寧卉在我懷裏看完了那篇文章的時候，我們已經赤裸裸地交纏在壹起。我把寧卉壓在身下，讓她兩條雪白的大腿盤結在自己的腰間，陰莖便沒根插入進滑滋滋的水簾洞裏聳動起來。
　　「寶貝，看了文章什麽感覺？」
　　「真的，有這樣的事呵？老公，男人……男人真的可以把自己的老婆送給別人啊？」寧卉此時的臉上真的如東來的紫霞紛飛，紅雲燦燦，聲音嬌嬌弱弱的：
　　「難怪，曾……」
　　「難怪曾什麽？」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難怪曾眉媚……經常給我說起這種事，她說之所以選擇現在這個男朋友，很大原因是因為他同意，不，是鼓勵她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做愛……啊！」寧卉說「跟別的男人做愛」的時候幾乎叫了起來，那時正趕上我的陰莖插了她個滿懷而緊緊地砥著子宮。
　　「原來曾大俠經常跟妳灌輸這些啊？」我此刻感覺百味雜陳，心裏暗想要是我沒有及時知悉曾眉媚成天跟寧卉還在灌輸著這些思想，都不知道寧卉會不會被她引導到壹個我無法控制與知曉的路上去。
　　——老公鼓勵與知曉是壹回事，背著來是另外壹回事，性質都不同了，奶奶的曾眉媚，那樣要出人命的咯！我不知道我該感謝她還是咋的，我感覺盡管那次寧卉用腳踹了我，但似乎寧卉在這事上也並沒特別追究我什麽，壹幅不反對也不同意的樣子，後來不也有答應我——當然也是在壹種特殊的情態下說的——要為我數數的事來著。
　　我不知道這個曾大俠在我老婆耳邊的這番侵淫，是不是真的起了壹些微妙的作用。畢竟曾眉媚是女人，還是她最好的閨蜜，有些東西女人跟女人之間更容易感同身受。
　　我壹邊心裏罵著曾眉媚這個騷娘們，腦子裏卻迅速閃過皮實說的那細卷細卷的毛毛和走路壹步三搖的樣子。
　　「寶貝，那我們現在玩個遊戲好嗎？」我盡量用陰莖撐滿寧卉的陰道，慢慢地蠕動著，突然說到，「妳當現在是在跟妳的，妳的情人做愛好嗎？」我鼓足了勇氣，今天寧公館真的如紫氣東來，什麽事兒都順得跟不像真的似的，但我決意也要乘著紫氣，壹順到底。「妳當妳逼逼裏的雞巴不是老公的，是另外壹個男人的雞巴好嗎寶貝？」
　　寧卉沒有直接回應我，只是不易察覺地笑了笑，將剛才半瞇的上彎月完全閉上。我在陰道裏的陰莖突然感到了那裏傳來了壹陣汩汩夾擊的力量……我立馬開始快速地抽動起來。
　　寧卉以前跟我做愛，從來不會把眼睛完全閉上的，相反她會直勾勾地看著，仿佛要看著妳怎樣去征服她。
　　另外寧卉在我近乎瘋狂的抽插下，卻只聽見喘息不見叫聲。看得出寧卉在控制自己叫出來。以前，幾乎就沒有過這樣的情勢。
　　我當然明白這樣壹個心理學的原理，當壹個人在集中精力幻想什麽的時候，是會盡量減少外界其他因素的影響。
　　這個狀態約莫三分鐘的功夫，寧卉閉著眼，在壹聲陶醉的長嘆和身體的強烈抽搐中到了高潮。
　　我俯下身去問她：「寶貝，告訴我，妳是想誰了？」寧卉嬌媚地讓我的耳根貼近她的嘴邊，哈出壹口如蘭的芳氣……說出壹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