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請留步

枚可

武俠玄幻

長街上。
冷面劍客肅穆無言,抱劍垂首,任由蕭風拂面。
喋血刀客執刀佇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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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武女指引 6K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氣氛,壹時有些微妙。
  寧塵無奈拱手道:“姑娘,我沒誤會,還是先說正事吧。”
  見他揭開了尷尬話題,白紗女子臉上的波瀾不過壹瞬,很快邁出玉足,踏過蓮池水波,輕盈無聲而來。
  “這是...”
  寧塵眼神暗暗凝。
  看似隨意之舉,可其中步法之精妙,他壹時都難以看出幾分門道,似踏虛挪移,更勝元靈之境的入微本事。
  “如剛才所說,我教妳壹招武技,名為‘初冕’。”
  白紗女子站姿隨意慵懶,紗衣飄飄,望來的目光更顯平靜:“這段時日,妳要做的就是將這壹招學會。”
  寧塵略作思忖,道:“姑娘,可否壹問?”
  “說吧。”
  “修煉至高深處,將武道精髓融於本能,壹拳壹腳都有開山裂石之能。”寧塵斟酌道:“高境武者既已能飛天遁地,又何必要拘泥於循規蹈矩的‘招式’。此舉反倒落了下乘,不是麽?”
  “問的不錯。”
  白紗女子微微頷首。
  旋即,她拂袖擡起玉指,在指尖上凝聚起壹縷靈光。
  “這是相當於尋常先天境的靈氣,妳接下試試。”
  見靈光彈來,寧塵眼神微動,已然隨手擋下。
  白紗女子再凝起壹團靈氣,還未開口,卻聽寧塵驀然道:“姑娘的意思是,招式越是精湛,便能以相同靈氣爆發出更強的威能?”
  “不全對。”
  話音剛落,白紗女子屈指壹彈。
  寧塵正要再接下,但心頭陡震,連忙抽身急退。
  險之又險地擦過耳畔,帶來壹絲無比灼熱的刺痛感,令他不禁呼吸微滯。
  “所謂武技,並非是圖譜、書卷上記錄的壹招壹式,而是更為精妙之術,亦如法訣。”
  白紗女子緩緩道:“亦如萬物生命的生死輪轉、有衰弱、自有強盛,這同樣包括妳體內充盈的玄氣、甚至是妳神魂最深處凝練而成的武道意。”
  說話間,她擡手輕輕壹招,壹團光點頓時從寧塵懷中飛出,待落至掌心後化作玄古元典。
  “練成之後,便可搭配此物更有精進。”
  寧塵眼神閃爍不定,遲疑道:“姑娘說的武技,難道是...”
  “凝束武道之意。”
  白紗女子輕啟朱唇:“而所謂‘初冕’,就是要讓妳體內玄氣與武道意壹同燃燒沸騰,如入巔峰、踏過極限,發出妳最強最盛的絕殺壹擊。”
  寧塵聽得面色凝重,點頭道:“略懂壹二,但不知該如何修煉?”
  “第壹步,妳得先學會如何調動自己的‘武道意’。”
  “這...有何不同?”
  寧塵疑惑道:“我自踏入玄明,便已熟悉玄明手段。難道還有其他深意?”
  “妳得學會打破‘平衡’。”
  白紗女子素手拂過,院內些許落葉殘花飄飛而來,聚成長棍形狀捏入掌心。
  她擡棍壹指,淡淡道:“萬般話語不及親身體會,這段時日由我來當妳的師傅,與我交戰到妳領悟為止。”
  “好。”寧塵沒有糾結猶豫,果斷應聲。
  與神秘強者交手的大好機會擺在眼前,他自然得好好珍惜。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將來能保住武蒼二國、護好家中妻子,都得竭盡全力向武道巔峰努力攀登,不可停歇。
  “妳有這份決心,是好事。”白紗女子眼神淡漠,道:“希望妳能堅持的更久些。”
  寧塵擺開架勢,凜然笑道:“姑娘放心,我這人壹根筋,可沒那麽容易就——”
  話音未落,他猛然側首躲開了長棍壹刺,還來不及再退,胸口當即挨了壹拳。
  “咳!”
  寧塵踉蹌退開數丈,壹陣驚疑不定。
  白紗女子隨手轉動長棍,平靜道:“別忘了,這裏是我的‘領地’。而站在這裏的妳沒有那具千錘百煉的肉體、也沒有體內雄厚澎湃的玄氣可供趨勢,妳只是壹道神識魂體,得學會妳的‘意’來出招。”
  “怪不得身體如此遲鈍。”寧塵長籲壹聲,重新拉開拳勢:“我會多加註意。”
  白紗女子不再出聲,驀然揮出長棍。
  寧塵屏氣凝神,急運身法,在院中來回閃躲。
  他本想尋機反制,可每當要出手之際,卻突然感覺到壹陣刺痛心神的寒意湧上心間,動作下意識便是壹頓。
  嗖——!
  長棍在鼻間呼嘯劃過,寧塵險之又險地仰身避開壹擊,旋身騰挪,再躲開壹連數招的猛攻。
  可他還來不及回口氣,腰身上已然被壹棍砸中,打橫摔到了池塘旁。
  “嘶...”
  寧塵翻身站起,腰間灼痛的他面龐抽搐。
  但不過片刻喘息,他已然重整架勢,眼中漸起火熱戰意。
  白紗女子神色漠然,壹步步逼近而來:“再想想幾日前妳對抗的強敵,回憶其壹招壹式。妳得琢磨其中巧妙、感受‘意’的用法,而非壹味挨打。”
  “多謝提點。”
  寧塵激昂壹笑,悍然發起攻勢:“我竭力壹試!”
  ...
  半晌後。
  白紗女子依舊風輕雲淡,高挑曼妙的身姿未染纖毫塵埃。
  她眼角微瞥壹眼亭間,見香燭已燃燒過半,微微頷首:
  “比我想象中,還要堅持的更久。”
  “......”
  而在不遠處,寧塵的身影正衣衫襤褸仰躺在地。
  他呲牙吸氣好壹陣,心底也是咂舌。
  厲害。
  此女根本沒拿出什麽恐怖修為,單論尋常拳腳,怕是比詔龍谷的七主還要更強三分,簡直強的可怕。
  “今日妳可以回去了。”
  白紗女子來到其身旁站定,俯視著他鼻青臉腫的淒慘模樣,淡淡道:“若有機會,我會再來找妳。”
  “哈...哈...”
  寧塵勉強扯起嘴角笑了笑,逐漸握緊雙手。
  “我琢磨了許久,正有最後壹招...要叫姑娘再嘗嘗。”
  “夠了。”白紗女子提起長棍:“我送妳回去。”
  長棍陡然砸落,似要將其生生‘打’出這片庭院。
  可這壹瞬,寧塵倏然凝起恍惚目光,雙臂交叉,當即將砸落的長棍死死夾住。
  白紗女子眉頭微皺,卻見其以匪夷所思的角度騰空而起,勁力驟綻,強行將長棍從中掰斷,順勢壹拳奮然轟出。
  這壹連串反擊可謂快如閃電,勢如驚雷,仿佛還隱含壹絲灼熱之意。
  ——咚!
  白紗女子接住了這壹拳,身後池塘卻炸開大片水花,庭院內隱隱有壹聲不屈龍吟轟然炸響,狂風呼嘯。
  寧塵壹擊已是耗盡心力,暢快壹笑,再度大大咧咧地仰面摔倒在地,身形也隨之潰散不見。
  “......”
  白紗女子瞥了眼掌心仍未消散的絲絲黑紅邪芒,略微頷首:“不錯。”
  比她預料中進展更快,這最後壹擊已有幾分入門的韻味。
  而且,只是初次交手,便能引出體內剛剛得到的龍意,無師自通的融於自身拳腳,這等悟性實在是...
  “真正的武學奇才。”
  ...
  寢宮內。
  寧塵猛地翻身坐起。
  他瞥了眼床內,見朱禮兒已經早起離去,這才疼的滿臉抽搐,揉捏起眉心。
  好似魂體受創般靈臺傳來陣陣抽痛,但盤膝內視後,發現也只是魂力被消耗許多,還算不得受傷。
  “看起來,又吃了壹回苦頭?“
  九憐現身在旁,抄手笑吟吟道:“那女人性冷心冷,又是真正的練武行家,下手自然不會處處留情。”
  寧塵感慨道:“但的確有些收獲。”
  九憐有些意外:“進展如此之快?”
  “可惜說不清道不明,只隱約摸索到壹點門道,便已力竭。”寧塵眉頭漸皺,又伸手在身前比劃了兩下:“我有種感覺,這種使用武道意的方法...”
  “這本就是可達真靈神魄境的精妙手段。”九憐笑了笑:“妳若能盡數領悟,不僅能習得壹招非凡武技,同樣能掌握突破元靈、甚至真靈神魄的鑰匙之壹。”
  寧塵聽得眼神復雜,感嘆道:“承蒙妳們悉心教導,倒有些慚愧內疚。”
  九憐翹起美腿,笑瞇瞇道:“這幅長籲短嘆的樣子可不像妳,難道又有些怪話想說?”
  “憐兒,我體內這顆太初龍玉能否對妳有些作用?”
  “......”
  九憐笑容漸斂,抿唇道:“這是作甚?”
  寧塵沈聲道:“或許能讓妳恢復更高的魂力境界。”
  “用不著,我還不至於搶妳體內的東西。”
  “要不...試試雙修?”
  嘭!
  壹個枕頭已然拍在了寧塵臉上。
  九憐小臉微紅,羞怒瞪眼道:“亂說什麽呢!”
  寧塵拿開枕頭,故作痛心疾首道:“我還以為與憐兒之間早已是兩情相悅、心靈相通,沒想到憐兒還是這般絕情。”
  “去去去,誰要聽妳這些話。”九憐沒好氣的跳下龍床,隨手將壹旁的衣物甩來:“洗漱完就出去修煉,可別想著偷懶。”
  寧塵搖頭失笑,沒再嬉鬧,很快將衣物穿戴好。
  但他很快輕咦壹聲,試著握了握雙手。
  較之昨日,身體似乎變得更為強韌許多、連體內玄氣都厚重不少。
  “龍源體在逐漸鑄成,自然體魄還會再有提升。”
  九憐十分自然地坐在了他肩頭。
  寧塵好奇道:“難道與那位姑娘修煉武技,還能塑造功體?”
  “是昨晚雙修所得。”九憐輕輕搖晃著玉足,隨意道:“別以為妳們二人吸收太初龍玉後,雙修便沒了意義。龍氣化作陰陽兩股在妳們二人體內來回交纏、凝練體息,同樣有塑造功體、增進修為之效。
  或者說,要想練成龍源體,雙修的確是不可或缺的方法。”
  寧塵表情壹肅,義正言辭道:“看來每晚都要與禮兒更加深入的多多雙修才行。”
  九憐臉色驟紅,連忙壹捏他的嘴角,氣惱道:“下流!”
  這臭徒兒哪是要練武,分明就是饞那個女皇的身子!
  ...
  數日時間悄然而過,蒼國內再未發生變故。
  原本遇襲崩潰的皇宮也在修建下逐漸有了往日繁盛。
  而眼下,殿外古鐘震響。
  咚、咚、咚——
  群臣紛至殿內,神情皆是恭敬萬分。甚至有幾位來自蒼國各地的宗門長老,甘願稱臣自居。
  在數位侍女簇擁中,朱禮兒自玉簾後現身走出,佩皇冕珠簾,著鳳釵月墜,拖動鎏金龍袍,可謂儀態雍容盛世,恍若天上女神。
  其略微瞥向朝野百官的目光更是不怒自威,似有浩蕩天威在眸中湧動,令群臣紛紛低頭更深,不敢有絲毫忤逆亂想,心中唯有無邊的敬重忐忑。
  或是這段時日來積威已久所致、也有吞穹控心之能所影響。
  如今朝堂上下無壹不對蒼皇忠心耿耿、滿心拜服。那踏至龍臺階梯的修長鞋跟脆響,仿佛震動魂魄的聲聲鐘鳴,撼動眾人心神。
  “——恭迎吾皇!”
  “免禮。”
  女皇陛下的清冷聲音回蕩大殿,令群臣驟然收聲屏息。
  朱禮兒壹副龍袖,神色冷肅地側身而坐,睥睨下方垂首拜服的眾人。
  “今日早朝照舊,速速呈上諸省事務。”
  “是。”
  大臣們將準備好的奏章如實稟告,娓娓道來蒼國各地近些時日的民生之事。
  民間百姓若想過活,可歸納為衣食住行,眼下蒼國正值晚冬,各地酷寒風雪不休,該如何助百姓順利過冬,可謂重中之重。
  當然,朝堂上同樣有呈報各地貪汙、串通勾結之事,商貿流通亦得細細安排,不得有失。
  “......”
  兩個時辰悄然而過。
  朱禮兒凝眉細觀手中奏折,驀然面色壹冷,將之重重扔回臺下。
  “楊侍郎,寡人賜妳如今地位,可不是為了看妳碌碌無為。那些串通魔門的流寇即便背景深厚,斬便斬了,還有膽在寡人眼下作威作福?!“
  說著,她冷眸壹掃,寒聲道:“黃將軍,余生華這亂臣賊子當初串通多位前朝親王,意圖造反。妳與其相識多年,可曾知曉他麾下這些猖狂私軍?”
  身披軍甲的壯漢冷汗淋漓,連忙單膝跪地:“回稟陛下,微臣當初...並、並不知此事,也沒料到他們竟會直接落草為寇。”
  “點上兵將,立刻與楊尚書壹同去往涼州,將那群亂賊全部斬殺,不許放過哪怕壹人。再將他們屍首推過街巷告知天下,以平民憤。”
  “謹遵聖命!”
  兩人急忙應聲。
  可就在他們要起身告退之際,殿外卻突然有禁軍飛奔入殿:“稟陛下,壹批宗門武者正氣勢洶洶的闖入皇宮,欲要前來正殿壹討說法。”
  “大膽!”
  四周群臣皆是驚怒交加,駭然起身。
  “是何方如此狂妄,竟膽敢擅闖聖龍之所!”
  “哼!睜大爾等的眼睛好好看看!”
  而在殿外卻響起壹聲森然冷哼,似夾雜雄厚元靈之力,宛若驚雷震響,壹時令不少修為孱弱的朝官臉色驟白,踉蹌坐倒。
  幾名將軍更是神情壹沈,目光冷冽:
  “重霄宮...”
  霎時,大殿門外當即有幾道身影騰飛而來,負手淩空,神色冰冷的俯瞰朝堂眾人。
  百官見狀無不驚怒:“大膽賊子,速速下來!”
  “慢。”
  但朱禮兒悠然出聲制止,平靜視之:“重霄宮三宮主,鄒易,沒想到妳竟有空閑來到寡人這裏做客,不知是何大風將妳們重霄宮吹來。”
  說著,她視線隨意壹掃:“三位長老、兩位內門弟子,來人不少。”
  鄒易寒聲道:“蒼皇,別以為爾等此戰勝了詔龍谷壹招,便可蔑視我等重霄宮威嚴。若我等怒然出手,妳蒼國皇族可討不得好處。”
  說話間,澎湃威壓霎時降臨大殿,幾位將軍不由色變。
  ...元靈巔峰?
  不,甚至有可能更強!
  鄒易身旁幾名重霄宮長老更是冷笑連連,同樣散發著元靈境的渾厚氣勢。甚至連兩名隨行弟子都眼含精芒,修為絲毫不下玄明之境。
  原本還想出聲勸阻的宗門武者皆是閉口收聲,神情驚疑,壹時搖擺不定。
  重霄宮之勢,即便不是四玄,但亦是相差不遠。
  “不愧是北域至強的幾座宗門之壹,底蘊的確強橫無比。”
  朱禮兒神色淡然依舊,不急不緩道:“不過,爾等如此肆無忌憚,莫不是以為我蒼國軟弱無力?”
  “呵!”壹名衣炔飄飄的年輕少女揚首譏笑:“天下何人不知蒼國內亂多時,強者本就死傷大半。眼下又與詔龍谷大戰壹場,元氣大傷。不說麾下大將仍傷勢在身、就是不知原本藏著高深修為的蒼皇陛下,如今又能發揮出幾成功力?”
  “伶牙俐齒。”
  朱禮兒黑眸漸瞇。
  壹股深邃威壓驟然降臨,宛若妖魔般陰森、亦有真龍般的威嚴氣魄。
  剎那間,原本還譏笑不斷的重霄宮眾人臉色陡變,竟被這股龍威生生鎮壓落地。
  鄒易眉頭微皺,立刻拂袖壹揮,真靈神魄境的驚世威能瞬間席卷大殿,將這股肆意縱橫的威壓強行擋下。
  “蒼皇,好手段。”
  “寡人沒空與爾等再胡攪蠻纏。”朱禮兒垂眸森然道:“說出來意。”
  鄒易冷哼壹聲:“蒼皇明知故問,我們自然是來討回被妳拘押的幾位同門。”
  “他們夥同魔道眾人意圖謀害於寡人,甚至要對蒼國江山不利,如今僅是將他們貫入大牢已是看在妳們重霄宮的面上,莫要再得寸進尺。”
  朱禮兒的冷聲回應,卻讓這幾名重霄宮武者神情更沈。
  “胡言亂語。我重霄宮何時要與魔門勾結,區區壹處凡俗國度,我等又有何好覬覦!”
  “來人。”
  朱禮兒拍了拍雙手,冷漠道:“既然幾位重霄宮的高人不信,那就將唐長老押上來,讓他親口說出實情。”
  不消片刻,身穿囚衣的唐顯明已然帶著枷鎖踉蹌走出。
  見其滿臉憔悴蒼白,幾名重霄宮武者紛紛皺眉,再望向龍臺的眼神已是隱現殺意。
  “唐長老,說吧。”
  “鄒師叔...”唐顯明面露愧疚,垂首嘆息:“是我對不起宗門。”
  “什、什麽?”
  這當面的第壹句話,就令鄒易等人神情壹變。
  “顯明,妳在說什麽?妳怎會——”
  “是我當初利欲熏心,不慎與魔門搭上了關系,帶著弟子長老前來赴險。”唐顯明連連嘆息,但眾人幾乎都不曾發現,其低垂眼中正流轉著詭異色澤。
  他語氣‘感動’道:“是蒼皇陛下法外開恩,饒恕我等壹條性命,如今雖為階下囚,但好歹得了些尊嚴,不曾受辱。”
  鄒易擡手顫抖直指,咬牙切齒道:“妳竟然當真染了魔...”
  “師叔將來盡管責罰無妨,但還請莫要因此與蒼國交惡。”
  唐顯明跪倒在地,叩首朗聲道:“若宗門再肆意胡來,怕是要背上千古惡名,為天下人所恥笑——”
  咚!
  但其話音未落,壹掌已瞬間拍在了他的頭頂。
  只見壹片鮮紅灑落,唐顯明頓時栽倒在地沒了聲息。
  “......”
  大殿內壹時寂靜無聲,驚愕難言。
  朱禮兒俯視著臺下面容陰沈至極的男人,平淡道:“鄒宮主好魄力,親自手刃叛徒。”
  鄒易眼中似有驚雷怒火,狠狠擡頭望來:“別以為妳這些手段能瞞過我的眼睛。”
  “鄒宮主莫不是殺昏了頭?”朱禮兒道:“寡人可沒派人對唐長老等人做任何事,可任由旁人仔細檢查。真要論殺人者,非妳莫屬。”
  “呵呵,說的好。”
  鄒易漸漸扯起冷笑:“如此說來,還是我重霄宮對不起妳們蒼國。是得盡心竭力給妳們壹份補償才行。”
  言畢,他驀然壹招手:“將寶物取出,正好贈予蒼皇陛下,聊表我重霄宮心意。”
  其身後兩名長老對視壹眼,立刻掐印念咒,壹縷光華驟然從上空顯現。
  旋即,壹柄裹纏黑布的長劍鉆出,飛旋著襲向龍椅上的朱禮兒。
  “陛下!”
  群臣驚呼欲阻,可鄒易突然氣勢盡出,強行鎮壓在場眾人。
  朱禮兒眼見長劍襲來,剛想擡手擋下,似有所感般停下了動作。
  ——啪!
  寬厚手掌驀然從旁側探來,牢牢抓住長劍,順勢壹挽劍花杵落龍臺階梯,震開壹股澎湃氣勁。
  見來者神俊奪目、孔武非凡,壹襲大氅難掩傲視群雄之魄,殿內眾人無不屏息,鄒易等人更是神情驟沈。
  此人是...
  “重霄宮不愧是北域的名門大派,出手當真闊綽。”
  寧塵輕點著掌下長劍,面帶爽朗笑意:“壹登門便送如此貴重之禮,實在受之有愧。不妨由我們回贈壹份,叫妳們也好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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